40年前的1985年“五•一”劳动节,及武警部队干部战士经历了一次短暂而又难忘的军服“大换装”。说它短暂,是因为仅仅维持了3年;说它难忘,是因为这次换装是“65式军服”使用20年后规模最大的一次换装,并成为后期实行军衔制军服革新历史上的转折点与里程碑,其意义重大而又深远。
军装不单单是一种统一制式的服装,它承载着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深邃的文化内涵,具体说有8个方面的意义:
1、身份和形象的象征:军装是军人身份和形象的显著符号式象征,代表着军人的神圣职责和权利。
3、勇敢和牺牲的象征:军装意味着勇敢和牺牲,军人在急难险重任务前挺身而出,具有勇往直前、无坚不摧的坚强品格。
4、吃苦和成熟的象征:军装象征着吃苦和成熟,军人有艰苦朴素的生活态度、坚定的信仰、不变的追求。
5、坚强和责任的象征:军装象征着坚强和责任,军人有雄狮一般的威武英姿、钢铁一般的意志,具有笑迎挫折坎坷、搏击惊涛骇浪的英勇无畏精神与坚定果敢斗志。
6、军队的识别标志:统一军装作为军队的识别标志之一,突出了整洁而端庄的军人仪表。
7、国威、军威和军人仪表的象征:统一军装是国威、军威和军人仪表的象征,代表着国家和军队神圣、庄严、高大的特有形象。
8、时代和文化的缩影:透过一个国家、一个时期军服的质地、颜色、款式,不但可以品味出时代的审美,同时能品读出政治、军事、经济、科技等方面的多重内容。
军装不单单是一套衣服,它是军人精神风貌的体现、是国家和军队力量的展示,也是军人荣誉和责任的象征。新中成立前后至今,共计进行了15次大规模军服改革调整,其中成体系换发的军服有50式、55式、65式、85式、87式以及07式。其中,一身绿、三片红的“65式军服”,曾让多少人魂牵梦萦……
“65式军服”装备全军整整20年,其间在军帽、面料、款式上进行过数次略微改动,衍生出67式、71式、74式、78式,但仍旧统称为“65式军服”。“65式军服”在国内甚至国外都有着非常大影响力,承载了数代中国人的特有记忆与美好回忆。
早在1980年3月20日,扩大会议就明白准确地提出:“要恢复军衔制。”为了配合军衔制的实施,从1981年开始我军便着手新一轮军服改革工作。由于这次改革的军服准备在恢复军衔制的同时装备,因此从一开始就叫“军衔服装”。1984年1月,批准了改革方案,并正式定型生产。到1984年底,恢复军衔制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初步完成。曾考虑在1985年恢复军衔制,后因部队需要精简整编(即“百万大裁军”)而临时停顿。为完成这一艰巨任务,各项工作都必须调整。因此,恢复军衔制的计划推迟至1988年启动实施,而原计划的换装照常进行,只是暂不佩戴军衔识别标志。但是,军服品种名称仍按原定的“军衔服”命名,如“将官大檐帽”“ 校官夏常服”“ 尉官冬常服”等等。
1985年5月1日,新式军服正式装备全军,定名为“85式军服”。85式军服,基本沿用了“55式军服”样式。取消红领章、红五角星帽徽,干部及男战士佩戴大檐帽,女战士只装备无檐帽,佩戴圆形八一军徽帽徽和军种肩章、领章,男女战士增发短袖深米黄色涤纶开领制式衬衣。团以上干部,夏服为凡尔丁毛料、冬服为马裤呢毛料、大衣为大衣呢毛料;军以上干部为纯毛料,师团干部为毛涤混纺,营以下干部服装用料为涤锦棉三元混纺布料。干部服装缀钉铜包皮铝制军服专用扣,上有八一军徽图案。
与此同时,第一次装备作训服(就是将“65式军服”改了领章帽徽)。干部作训服使用“65式干部服”,沿用解放帽、胶木扣、的确良面料,缀订军种小帽徽和领章,而士兵依然是制服和作训服通用。官兵作训时,男戴解放帽、女戴无檐帽、志愿兵着干部作训服。干部大檐帽和常服,后来直接转换为“87式军服”。
为提高军服的适体率,“85式军服”还首次提出了型的概念,干部毛料服装分为每个号段三个型(标准、加长、加肥)。解放鞋、布鞋、皮鞋除了原用军鞋号,统一按国家颁布的“四鞋”号型生产(胶鞋、布鞋、皮鞋、塑料鞋)。
“85式军服”在用料及服饰方面虽有一定改善,但它仍属单一的军服体系,只有常服而没有专门设计生产礼服和作训服。因此,不能够满足部队作战、训练等不一样的要求,且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军服相比依然存在比较大客观差距。作为1988年正式实行军衔制之前的过渡性换代军装,“85式军服”仅在全军装备了3年时间。虽然它没能成为继1955年之后的第二套“军衔服装”,但却为“87式军服”以后的设计生产与推广使用积累了宝贵的经验。
在佩饰方面,“85式军服”还体现出以下特点。大檐帽样式为大圆顶、宽帽墙、黑色硬塑帽檐,军官、志愿兵、士兵大檐帽用料、颜色分别与其夏常服上衣相同,均带军种牙线。军官常服帽墙外套配人造丝带,陆军为正红色、海军为黑色、空军为天蓝色。帽饰带用人造丝编织,将官为金黄色,校官、尉官为银灰色,志愿兵与尉官相同。士兵帽檐丝带陆空军为墨绿色、海军为黑色,帽风带为黑色人造革。帽徽为铝制正圆形,分陆海空军,以“55式帽徽”为基础加以改进,图案同“55式帽徽”,将八一军徽按比例适当调大,使五个角的尖和麦穗外侧平齐。帽徽直径比“55式”稍大,分为大小两种。大帽徽直径40mm,用于军官大檐帽;小帽徽直径35mm,用于女官兵无檐帽和男官兵作训帽(解放帽)。
领章为平行四边形,陆军为红色、海军为黑色、空军为天蓝色。干部领章的两条长边和一条短边处镶黄边,正面中间缀钉金属制金色五星,不镶边的短侧朝向胸口,志愿兵领章与干部相同。义务兵领章正面中间缀钉军种符号,陆军为八一军徽、海军为后面叠加金黄色铁锚的八一军徽、空军为后面叠加金黄色飞鹰两翼的八一军徽。此外,干部佩戴不分级别的军种肩章,底板颜色与服装一致,陆空军草绿色、海军藏蓝色。
陆军肩章正面中间缀钉八一军徽、空军缀钉后面叠加金黄色飞鹰两翼的八一军徽、海军缀钉后面叠加金黄色铁锚的八一军徽,军徽顶部正对肩章扣眼处。义务兵因不佩戴肩章,因而上衣没有设计肩章袢扣。1988年实行新军衔制时,海军和空军的军种符号遂演变为上衣领花。
作为一名服役6年的义务兵,我从军期间曾经穿用过由“65式军服”稍加改良衍生的“78式军服”,享用过可以直接外穿的军绿色长袖开领棉布衬衣和制式配领章深米黄色短袖开领涤纶衬衣以及“的卡”棉罩衣(穿用两年后才能换新)、纯棉针织裤头、针织单袜、五指毛皮手套等,并亲眼见证、亲身穿用了半年之久的“85式军服”。
1985年“五•一”前,部队实际上已陆续开始了对“85式军服”的全面换装试穿。由于穿惯了“78式军服”,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女战士还好说,只是更换了领章和帽徽,其它也没什么改变与不适。男干部和志愿兵显然要比老军装漂亮许多,无论是面料、款式、装饰等每个方面,都有了质的飞跃。行进站坐、远看近瞧,确实更多了几分“官模样”。但是,男战士最大的诟病,莫过于那顶款式、材质、装饰都极其低端粗糙,且咋看都不顺眼、咋戴都不合适的大檐帽。
瓜子脸型的人,戴上还勉强能看得过眼;大胖子再加上大方脸、大圆脸、小短脸的人,戴上咋看咋难看。若遇上大风天,即使扣紧风帽带,走在队列中或日常单独行走时,帽子在头上仍是摇摇欲坠、令人担忧。无奈,只得用一只或一双手紧抓帽檐和风帽带以防吹落。至于战斗连队的战士具体咋使用大檐帽?我不太清楚。但是,宣传队的男兵们只要不是正式对外演出或上级举办要求必须统一着装的正式集会活动,没有一个人在营区内或外出时愿意戴大檐帽,大家还是喜欢戴老式的确良解放帽。诟病归诟病、不喜欢归不喜欢,毕竟全军军服“大换装”这件事对于国家和军队而言,都是历史性的重大事件与可喜可贺的“喜事好事”。当年,恰逢宁夏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新开辟了“听众来信点歌”栏目。
于是,我于4月26日通过写信方式点播了一首军旅名曲《我爱我的称呼美》(贺东久、任红举词,胡苹曲,原前线歌舞团合唱队演唱录音)。之所以点播这首歌曲,一是庆贺全军军服历史性、革命性的“大换装”,并为几个月后就要脱下这身军装退伍复员讨个“彩头”;二是怀念陪伴我五年多,一瞬间就离我们而去的一身绿、三片红的 “78式”老军服。万万没料到,5月1日中午12点30分,宁夏人民广播电台竟然真的就准时播放了我点播的这首歌曲,并将我的点歌信息文字全文刊登在当周的《宁夏广播电视报》上。写就此文,既是怀念、回味、咀嚼1985年那次军服“大换装”,更是追忆令自己难忘的那六年美好的军旅时光。
作者赵苏平原籍山东蓬莱,1960年1月出生于宁夏银川,1978年4月插队永宁县知青,1979年12月入伍,在步兵第五十九团(后改编为守备第一师二团)一机连任战士、教歌员、文化教员,师宣传队创作员、演奏员、指挥、班长等。1985年9月,超期服役三年复员退伍,历任银川市秦腔剧团大提琴演奏员、政工干事、行政办公室主任,副书记、书记,银川市艺术研究室副研究员、银川市文新广局综合秘书、项目工作主管等职,为国家二级演奏员(副高)。发表诗歌、散文、歌曲、通讯、音乐及戏曲评论、文化艺术专业论文千余篇。2020年1月退休,现任银川市音乐家协会艺术顾问。